假设性别是可以区分的。绘文字在性别区分议题上最吊诡的一点,正是——绘文字试图区分性别。
以狭义的图示在「性别」这一概念领域内做类型学的工作,恰好引发了性别议题内的自相矛盾。绘文字已然可以区分发型、服饰乃至脸面身段,却始终未能触及性别的本质。正如,绘文字有可能区分肤色,却再无可能区分种族。
罗兰·巴尔特一定会迷恋上绘文字。这个由小小图示所构成的符号集合,无可封闭,能指先于所指——正如巴尔特在《符号帝国》中所钟情的其他「日本式的」符号一样,绘文字的内涵最终指向空无。
绘文字是巴尔特「读者文本」的一个范例;操绘文字的作者,甚至主动自杀(刻意误用)。
然而存在一种彻底政治性的需要,要求「绘文字」区分性别。于是,「绘文字」必须首先进入辞典、成为概念,然后绘出图示。绘文字被杀死,Emoji诞生。